帮你写吧。”
小阿笙傻乎乎地挠挠头,不留意把墨汁染到粉嫩小脸上,“可是,这就不算我的手札了。”
性洁的崔珩晏看不下去,替她擦脸,没想到越抹越花,直把个粉妆玉砌的小姑娘整成一只大花猫。
没伺候过人的小公子难得心虚了,干咳两声,转而将受伤的指尖藏在宽大袖口,轻握住女孩的手蘸取浓墨,“真麻烦,我教你写,这样总可以了吧?”
崔珩晏的手从小就冰凉,而背后环绕而来的是渺远杜蘅清香。小阿笙就这样晕乎乎地,和小公子一起在手札上,填好第二条择夫新要求。
虽是如此,可这幼时玩闹般写就的手札也一直被主人妥善珍藏,搁在枕下便是杜蘅味道的一夜清梦。
然而近半年来,这清幽好眠转变成可怖的梦魇,那才高行洁的公子变成了个嗜好杀她的魔鬼。
阿笙死了一次还不够,公子还要在梦境里杀掉她十次百次千次,甚至每一次的死法都不相同。
再联想起昨夜梦里,那如玉公子推来金盏中盛着的毒酒,阿笙抹掉唇边不存在的淤血,觉得自己的小腹又在隐隐作痛了。
她咬咬牙下定决心,越过同房熟睡的侍女,用指尖小心翼翼勾过来一只粗糙炭笔,在手札上添加难得的新要求。
三、不会杀掉她的。
这次终于不再是春蚓秋蛇的稚嫩笔迹,反而是一手轻盈娟丽的簪花小楷,可见这么些年来阿笙写字很有进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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