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嫩的话，严肃地说出最铁血的话：“元善，你记住，我们与大晋，永远成不了朋友。”

元善仿佛被这句话的分量给敲了个十足十，他从前暗地里滋生的一些心动、一些情谊，都烟消云散。他的心，已经血肉模糊。是为了郗神殊，也不仅仅为了郗神殊。

元善不作声，神情非常难过。

看着心爱的儿子这个模样，单于也有些不忍心，但是他必须提前告诉他，如何成为一个匈奴的主人。他活不了太久了，一些脏事他可以帮他先做了，一些人他可以留下来给他用，但是儿子还要走过漫长的几十年，都只能靠他自己了啊。

单于道：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讲人情？”

元善道：“父王……我只是觉得，我和郗大姑娘、羊兄他们曾经共患难，我觉得不该这样对他们。”

单于道：“别傻了，元善，你知道的，你的郗大姑娘和羊兄他们是为了你才对付英武王么？你自己好好想想！没有你元善，他们也会帮助另一个能和英武王做对的人，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救回郗二姑娘。”

元善似乎是想反驳，又说不出理由，张了嘴哑口无言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怜。

单于看着他那样，知道他还有的学呢。其实，元善这孩子并不适合做一个单于，但是他已经疼了他这许多年，日后他哪个儿子上位都不会放过他。那还不如给他最尊贵的位置，让他活得尊贵，无人可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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