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十一点。

李金德像一头死猪般，被几个警察和医护人员抬上了车，并且带走了。

因为110报警中心对每一个报警电话都有录音，所以刚才李金德的“自首”，很快就得道了印证。警察局深夜出动，分头破案。第一支小分队，在城南水库里面，很快就打捞出大量的国家电缆线；第二支小分队，破门而入，在李金德家中的衣柜底下，也找到了那个用报纸包裹着的黑色51式手枪。

李金德本人被送到医院后，经过缝针和包扎治疗，伤口很快就搞定了。幸运的是，刚才徐臻动刀子的时候，给李金德留了一条活路。死里逃生后的李金德刚刚苏醒，就被一些小报记者给团团包围了。大家不停地向他追问着有关偷手枪、盗电缆线以及他虐童和伤害老人的事儿。

“滚，你们都给我滚！”

李金德躺在病床上，万念俱灰。

他很想说“老子没有自首”这句话，但终究还是把话咽回去了。毕竟，自首总比不自首要强。他这是被徐臻打掉了门牙后，只能往肚里咽的节奏。

自首就自首吧，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
面对扑面而来的追问，李金德还是选择了沉默。他躺在病床上，紧闭双眼和嘴巴，摆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，就连警察逼问他“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？”，他也只是不停地重复道：“伤是我自己弄的。”

警察当然不信，于是又问：“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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