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，“我也要听摇篮曲。”

湛桓一挑眉：“小朋友，你也睡不着啊？”

冷锋特别夸张地叹了口气：“哎，哪儿是睡不着啊，我那都夜不能寐了，睡美人你知道不，我就是睡美人的反义词，就等着有缘人把我唱睡着……”

湛桓笑得肚子疼，喘了两口气平复呼吸，按着冷锋的肩把人压在身下，也亲了亲：“那行……你就醒美人吧，赶紧躺好啊，给你唱歌了。”

冷锋被他这个自创的新词儿逗得忍不住，刺溜一下钻进被子里就捂着脸闷笑，还不忘掀起被角让他也躺进来；等他也进了被窝，冷锋也总算缓过来，抬手拍了拍自己身前那一小块儿，眼眸亮晶晶地给他抛媚眼儿：“行了，准备就绪了，就等你这歌儿了啊。”

湛桓自觉地往他怀里一躺，清了清嗓子，还是轻声唱小星星。大概是更放松些，唱到一半就改成了哼唱，词都懒得唱出口。

儿歌都不长，很快就结束了。冷锋前两句还是带着笑听，后面就敏锐地觉得不太对，赶着调子停了就揉了把人脑袋，问道：“怎么啦？”

“没啊，就挺奇怪的。”湛桓笑了笑，“挺小的时候我妈就拿这歌哄我。”

他家里的情况冷锋大概知道，这个“挺小”估计得定义在记事之前。勉强能称作幸福的时光差不多只存在于刚出生的那两三年，此后就是漫长的、被视若无物的，冰冷的孤独。

“……那行，”冷锋没有再继续相关的话题，而是捏了一下他的耳垂，“那这会儿换你哥哄你睡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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