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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这几日得到照顾和休养,顾怀瑾的伤势好了很多,腹肌处浅的伤痕已经褪去了红痕,变成了淡淡的肉粉色;而他的胸口由于伤得过深,或是吃饭的时候被扯到,痂壳里渗出一丝浅浅的血迹,仍不见好。
沈舒便在他的胸口伤痕上倒上一层止血散,又重新换了纱布缠上。
因为离得近,顾怀瑾即便睁开眼,也看不到沈舒的面容,但他头发上的味道却颇为好闻。
作为一方权贵,顾怀瑾尚在京都时,休沐日常有四五个婢女伺候,又是用上最上等的山茶、何首乌、猪苓、当归……等材料制作的洗发配方,又是抹上昂贵又好闻的兰膏;然这皆不及眼前人发丝上若有似无的浅浅散发出的天然清香味,似橙花,似蜂蜜,沁人心房。
顾怀瑾眼底深了些许,但他并非孟浪之徒,仅是嗅到一丝,便不再继续闻了,复又闭上了眼;如今他被调派到军营,日子过得粗糙,不适合再有这些逸致心情。
须臾,沈舒给顾怀瑾处理完了伤口,就退开身来;他看了一眼仍自昏迷的顾怀瑾,一番摆弄仍无苏醒的迹象,放下了心,从山洞中离开。
次日,沈舒画完了科普手册上册,暂未想到下册画什么,就去找村中的石匠,让他帮忙造几个石碑,好将它置在村口。
石匠指着画册里的内容,问:“村长,这个云我看得懂,这个水波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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